萧朔和柳书玉身子齐齐一顿。
看向宁远侯夫妇。
宁远侯夫人瞪他一眼。
“看我和你爹做什么?”
她心中却早已将萧朔骂了千百遍。
将军府的掌上明珠如何风光,又有整个将军府在身后支撑。
可偏偏她这傻儿子非要和这个柳书玉搅和在一起,枉费她出的主意让萧朔装瞎。
以苦肉计骗了我三年。
宁远侯也深知谁的身份更适合做世子妃,要支撑一家门庭,靠柳书玉他爹六品官的身份,怕是连和贵女夫人们吃茶都会被人不待见。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我。
“容月,此事是萧朔做得不对。”
“本候定让他好好同你赔罪,但你二人的婚事是早就定下的,更改不得。”
他向我承诺。
“你放心,你是本候唯一认准的儿媳,是萧朔的世子妃,这一点毋庸置疑。”
“至于她——”
他扫了一眼柳书玉。
“留在院里做个妾室就是了。”
“不行!”
宁远侯话音才落,在场四人异口同声地回绝。
反应最大的当属萧朔。
“父亲,此事我本就愧对阿玉,怎能让她沦落为妾?!”
柳书玉哽咽道。
“宁为平民妇,不为贵人妾,我爹若是知道定会打死我的。”
一直未说话的萧奕也难得开了口,眸中满是冷漠。
“容月昨夜已改嫁给我,父亲,我亦是你的儿子。”
自打他双腿残疾后,宁远侯府内的风向便一夜之间变了。
曾经赞许他,看好他的父亲和母亲,都待他冷漠了许多。
如今更是连演都不演了,众目睽睽之下偏袒萧朔。
他心中冷了几分。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而后看向众人,嗤笑道。
“改嫁,或者退婚。”
“侯爷自己选吧。”
宁远侯眼中的神色瞬间沉了下来。
放弃将军府这么好的助力,他做不到。
“事已至此,就依容月的意思。”
萧朔眉心一皱。
“爹,可苏容月本该是我——”
“住口!”
宁远侯怒斥。
“你做出此等荒唐之事,还有脸说?”
“此事就此定下,不再议。”
再无人敢反驳。
我推着萧奕离开之时,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萧朔。
“对了。”
“昨日的嫁妆抬去了世子的院子,还请世子今日让人给我抬回来。”
“还有——”
“那块用来当做订婚信物的,影卫玉牌。”
“不行!”
萧朔几乎是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宁远侯也是眉心一皱,但他心知此事萧朔不占理,没有吭声。
“怎么不行?”
我奇怪地看向萧朔。
萧朔一怔,咬着牙道。
“那块玉牌既然已经给了我,岂有收回去的道理。”
那玉牌并不是普通的玉牌,连带着的,还有将军府培养的五十名影卫。
是我祖父给的。
我无需玉牌便可号令影卫,除此以外,便是持令牌者可号令影卫。
萧朔自是不舍得还我。
“世子懂不懂什么叫信物?”
我气笑。
“你我并未成婚,却扣着信物不还,传出去不怕别人嘲笑你贪墨长嫂的物件儿?”
萧朔面色一僵,不说话。
宁远侯却不能任由他胡闹。
“理应如此。”
他瞪了萧朔一眼。
“此事本就是你对不起将军府,还不快将信物还给人家!”
此事本是板上钉钉,偏他这个蠢儿子办出这种事,如今还想强抢人家的信物不成?
他越想越气,又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萧奕。
若不是......罢了!
一旁一直未说话的柳书玉却突然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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