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眼里,我许照曦是个活不过二十岁的药罐子。
我妈说我生下来就带病,心脏薄得像纸,骨头脆得像玻璃,不能跑,不能跳,甚至不能大声笑。
她拿着一沓厚厚的“病历”,成功为我申请了最高额的重疾补助和多家保险公司的赔偿。
那些钱,让住城中村的我们,搬进了高档小区。
我的童年,没有奔跑和游戏,只有白色的药片和消毒水的味道。
每天,我妈都会准时把一大把五颜六色的药丸喂进我嘴里,然后温柔地看着我咽下。
她说:“照曦乖,吃了药,病才能好。”
我乖乖咽下,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吃,她就会把药碾碎了混在饭里。
如果我吐出来,她就会抱着我哭,说我不心疼她,想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六岁那年,我看着窗外放风筝的小朋友,忍不住在屋里小跑了两步。
我妈回来,看到我微红的脸颊和额头的薄汗,脸色瞬间变了。
那天晚上,我喝的汤里,药量加了一倍。
1“许小姐的心跳很微弱,呼吸也很浅。”
“一定要小心,她的情况……很不稳定。”
评估医生收回听诊器,眉头紧锁。
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我妈李慧站在床边,双手紧紧绞在一起,眼圈通红。
“医生,我女儿她……她还能撑多久?”
她的声音发着抖,充满了母亲的“绝望”。
我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连抬起眼皮,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一切,都是我妈的杰作。
妆是她化的,虚弱是她用药喂出来的。
今天是我的十八岁生日。
也是我名下所有保险,最后一次健康评估。
只要医生在这份报告上签了字,证明我“病入膏肓”。
一笔高达数百万的终极赔偿,就会打到我妈的账户上。
为了这一天,她准备了整整十八年。
我,也准备了整整十年。
医生转过身,准备在评估报告上写下结论。
我妈的眼睛里,迸发出贪婪而紧张的光。
她以为她赢了。
我看着她,又看了看医生。
忽然。
我猛地从床上一跃而起!
动作快如闪电。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我像一颗出膛的炮弹,撞开房门,冲了出去!
“砰!”
巨大的撞门声,震得整个屋子都在晃。
医生手里的评估板“啪”地掉在地上。
他目瞪口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