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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峰山庙会夺枪

肥肚子的龙猫 著

都市小说连载

都市小说《孤峰山庙会夺枪》是大神“肥肚子的龙猫”的代表林振山林峰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大雪封山己有半长白山的林子里静得只剩下雪块从松针上滑落的簌簌父子两人一前一踩在没过膝盖的雪地动作轻得像两只觅食的狸走在前面的汉子约莫西十出背着一张熊手里提着杆老旧的单发猎他叫林振跟在后面的少年十七身形还未完全长但筋骨匀一双眼睛在风雪中眯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锐他是林林振山突然抬起右握身后的林峰立刻站在原一动不连呼吸都放缓“...

主角:林振山,林峰   更新:2025-10-19 14: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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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封山己有半月,长白山的林子里静得只剩下雪块从松针上滑落的簌簌声。

父子两人一前一后,踩在没过膝盖的雪地里,动作轻得像两只觅食的狸子。

走在前面的汉子约莫西十出头,背着一张熊皮,手里提着杆老旧的单发猎枪,他叫林振山。

跟在后面的少年十七岁,身形还未完全长开,但筋骨匀称,一双眼睛在风雪中眯着,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锐利,他是林峰。

林振山突然抬起右手,握拳。

身后的林峰立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放缓了。

“风向不对了。”

林振山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贴着雪沫子送过来的。

“爹,脚印还新,那头傻狍子跑不远。”

林峰低声回应,目光紧紧盯着雪地上一串凌乱的蹄印。

“打猎,比的是谁更有耐心,不是谁的腿更快。

你什么时候能把性子磨得跟这山里的石头一样,你的枪才算真稳了。”

林振山说着,卸下背上的熊皮铺在雪地上,缓缓坐了下去,将猎枪横放在腿上,枪口斜对着那串蹄印消失的方向。

“咱们等。”

“等?”

林峰有些不解。

“等风停,或者等它自己绕回来。

畜生跟人一样,都有自己习惯走的路。”

林振山从怀里掏出一个干硬的饼子,掰了一半递给儿子,“填填肚子,有的等了。”

林峰接过饼子,学着父亲的样子,紧挨着他坐下。

雪花落在父子俩的肩上,很快积了薄薄一层,两人就像两截枯木,与这片林海雪原融为一体。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由灰白变得有些昏黄。

林峰的嘴唇冻得发紫,但他始终没有动一下,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爹,你说错了。”

林峰忽然开口。

“嗯?”

“它不走老路,它从那边过来了。”

林峰的下巴朝左前方微微一扬。

林振山顺着儿子的视线看过去,在百米开外的一片白桦林中,一个灰黄色的身影正小心翼翼地移动着。

那头狍子果然换了方向。

“眼睛比我好使了。”

林振山没有惊讶,反而低声笑了笑,“多远?”

“一百二十步,可能还多点。”

林峰答得很快。

“有把握?”

“有。”

“那就打。

别浪费子弹,家里不多了。”

“嗯。”

林峰没有立刻举枪。

他趴在雪地上,用手肘在身前拱出一个小小的凹槽,将自己带来的那杆汉阳造步枪稳稳架了上去。

这枪比他爹那杆要新得多,是他去年用三张上好的狐狸皮跟山下的贩子换的。

他没有急着瞄准,而是先抓了一小撮雪粉,松开手,看着雪粉被风吹散的方向。

风是从右边吹来的,不大,但足够让子弹偏离。

他调整了一下枪口,标尺稍稍往左挪了一丝。

随即,他的整个世界里,就只剩下了准星、缺口和那头仍在移动的狍子。

“砰!”

沉闷的枪声在寂静的山谷里炸开,惊起一片飞鸟。

远处的狍子猛地一颤,向前踉跄了几步,轰然倒地。

“走,去看看。”

林振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

父子俩走到跟前,林峰检查了一下,子弹精准地从狍子的脖颈处穿过,一击毙命。

“干得不错。”

林振山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走吧,趁天黑前下山。”

回去的路上,林峰扛着狍子,走得飞快。

“慢点走,省点力气。”

林振山在后面喊。

“爹,今晚能吃顿肉了。”

“瞧你那点出息。”

林振山嘴上骂着,脸上却带着笑,“跟你说个事。

前两天赵家屯的老三进山,说关外己经翻天了。”

“翻天?

咋了?”

林峰随口问。

“日本人打进来了,奉天城一夜就丢了。

现在到处都是日本兵。”

“日本人?

那不是在海那边吗?

跑咱们这嘎达来干啥?”

“谁知道呢。

赵老三说,世道要乱了。

他劝咱们也搬出这山,离得远远的。”

林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父亲:“爹,咱们搬吗?”

林振山摇了摇头,看着连绵不绝的群山:“咱们的根在这,祖祖辈辈都是这山里的猎户,能搬到哪去?

天塌下来,有这大山给咱们顶着。

别想那些没用的,过咱们自己的日子。”

“嗯。”

夜里,父子俩的木屋里烧着旺盛的火堆,锅里炖着狍子肉,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

林峰一边擦拭着自己的汉阳造,一边问:“爹,你说日本人用的啥枪?

比我这杆还好?”

“听说是叫三八大盖,一枪能打八百米远,还带个刺刀。”

林振山正给自己的老猎枪上油,“不过,枪再好,也得看是谁在用。”

“那要是碰上了,我一枪也能撂倒他们。”

林振山放下油布,脸色严肃起来:“浑小子,瞎说啥?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咱们猎户的枪,是用来对付畜生的,不是用来对付人的。

枪口对着人,那是要出大事的。”

“知道了,爹。”

林峰嘟囔了一句。

“你不知道。”

林振山把老猎枪靠在墙边,“记住了,枪是咱们吃饭的家伙,也是保命的家伙。

这世道再乱,咱们也别去沾惹是非。

安安分分打猎,平平安安过日子,比啥都强。”

“嗯,我记住了。”

林振山叹了口气,走到门口,推开一道门缝朝外看。

风雪更大了,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像是能吞掉一切的巨兽。

“明天雪大,别进山了。

把院子里的柴火劈了,再把兽皮硝一硝。”

“好。”

林峰应了一声,继续低头擦着他那杆冰冷的步枪。

火光映在他的脸上,少年的眼神里,闪烁着对外面世界的好奇,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对力量的渴望。

他并不知道,父亲口中那“翻了天”的世道,正像这场暴风雪一样,以不可阻挡之势,向这座与世隔绝的大山深处,席卷而来。

之后接连几日,都是封山的大雪。

林峰听了父亲的话,没有再进山。

他每日天不亮就起身,把院子里堆积如山的木头用大斧劈成大小均匀的柴火,整整齐齐地码在墙根下。

木屋里,林振山则摆弄着那些兽皮,用土法硝制,屋子里总弥漫着一股奇异又呛人的味道。

“爹,这熊皮啥时候能好?”

林峰搓着手,从屋外走进来,带进一股寒气。

“急啥?

这活儿跟打猎一样,得慢慢磨。”

林振山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刮着皮子上的油脂,“等开春了,拿到山下镇子里,能换回半年的盐巴和洋油。”

“还换盐巴?

赵三大叔不是说山下乱了吗?”

“再乱,人也得吃盐不是?”

林振山哼了一声,“天塌不下来。

把门关好,外面风大。”

林峰过去把有些松动的木门闩好,又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木柴。

“爹,我那杆枪,是不是该擦油了?”

“昨天不是才擦过?

你小子,是手痒了吧。”

林振山停下手里的活,看了儿子一眼,“雪再下两天,林子里的畜生就该饿得出来找食了。

到时候让你打个够。”

“好嘞!”

林峰脸上顿时有了神采。

父子俩的日子,就像这山里的溪流,日复一日,平静地流淌。

他们很少去想山外的世界,这片养育了他们祖辈的林海,就是他们的全部。

然而,平静在第五天被打破了。

那天下午,风雪小了些。

林峰正在院子里用木头削一个套兔子的新夹子,突然听到村口传来一阵狗叫,叫声急促而凶狠,不像是在欢迎村里人。

“爹,有动静。”

林峰立刻站了起来。

林振山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他的老猎枪。

村子不大,拢共也就七八户人家,都姓林,是同一个祖宗传下来的。

平日里,除了偶尔进山的赵老三,几乎没有外人来。

狗叫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一个人的喘息和呼喊声。

“开门!

快开门!

振山哥!”

“是赵老三?”

林振山听出了声音,快步过去打开了院门。

一个人影踉踉跄跄地扑了进来,一头栽倒在雪地里。

正是前些日子来报信的赵老三。

他的一条腿上鲜血淋漓,把雪地都染红了一片,身上那件破旧的棉袄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像是从荆棘丛里滚过来的。

“老三!

你这是咋了?”

林振山赶紧和林峰一起把他扶起来。

“快……快跑……”赵老三嘴唇发白,浑身抖得像筛糠,“日本人……日本人杀过来了!”

“日本人?

他们跑这深山老林里来干啥?”

林振山一边把他往屋里拖,一边问。

“清乡……他们说山里藏了‘抗日分子’,要……要清乡!”

赵老三疼得龇牙咧嘴,“我们赵家屯……完了……全完了……”林峰的心猛地一沉。

赵家屯离他们这儿,翻过两座山梁就到了。

林振山把他扶到炕上,撕开他的裤腿,只见一个血肉模糊的口子,像是被子弹擦过。

“是枪伤。”

林振山脸色铁青。

“他们见人就杀……我……我是钻狗洞才跑出来的……”赵老三喘着粗气,抓住林振山的手臂,“振山哥,听我的,快跑!

带着小峰往山里躲!

别回头!”

林振山沉默了,他从墙上取下烈酒,倒在伤口上。

赵老三疼得惨叫一声,差点晕过去。

“爹,咱们快走吧!”

林峰急了,转身就要去收拾东西。

“走?

往哪走?”

林振山的声音异常平静,“这冰天雪地的,咱们能跑到哪去?

再说了,村里还有几户人家,我能自己跑了?”

“那咋办?

等死吗?”

“我去看看情况。”

林振山站起身,眼神变得和打猎时一样锐利,“你留在这,照顾好赵大叔。

把门锁好,不管听到啥动静,都不准出来,不准开枪。”

“爹!

我跟你一起去!”

“你留下!”

林振山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这是命令!

要是天黑我没回来,你就带着赵大叔,从后山那条小路走,一首往北,别停下。

听到了没有?”

林峰看着父亲坚决的眼神,咬着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听到了。”

林振山拿起他的老猎枪,又从一个皮袋里抓了一把子弹揣进怀里。

他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儿子一眼。

“记住,活下去。”

说完,他拉开门,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灰蒙蒙的风雪中。

林峰死死地盯着门口,把自己的汉阳造抱在怀里,枪身冰冷,就像他此刻的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屋子里只剩下赵老三痛苦的呻吟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天,渐渐黑了。

父亲没有回来。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枪响,那声音清脆而尖锐,和他们猎枪沉闷的声响完全不同。

紧接着,枪声像是炒豆子一样,响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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