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失重的瞬间,我的大脑异常清醒。
风声在耳边呼啸,楼梯的木质扶手在我眼前飞速掠过。
我能清晰地看到妻子蒋琬那张写满“惊恐”与“悲痛”的脸,她伸着手,仿佛想要抓住我,但指尖离我的衣角还有半米远。
演得真像。
我心里冷笑一声,随即按照脑中演练过无数次的方案,蜷缩身体,用背部和早已准备好的隐藏护具去迎接撞击。
“砰!”
一声巨响,我的身体砸在一楼大理石地板上。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但我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让身体彻底瘫软,双眼紧闭,扮演一个彻底失去知觉的瘫痪病人。
“啊——!
陆哲!”
蒋琬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从楼梯口传来,伴随着急促的、踉跄的脚步声。
“来人啊!
救命啊!
我先生从楼上摔下去了!”
她的哭声那么真实,充满了绝望和恐惧,足以让任何一个不明真相的人为之动容。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后脑流出,那是隐藏的血包破了。
布局了三个月,今天就是收网的日子。
三个月前,那场精心策划的“车祸”让我成了外人眼中下半身瘫痪的废人。
从那天起,我告别了亲手缔造的科技帝国,被困在这栋别墅里,每天面对的,就是蒋琬无微不至的“关怀”。
她每天为我擦洗身体,喂我吃饭,给我读新闻。
她会趴在我的床边,握着我的手,含情脉脉地说:“陆哲,你放心,就算你一辈子都站不起来,我也会陪着你。”
每当这时,我都会用一种“感动”的眼神看着她,心里却在默数她这句话里究竟有几个字是真的。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我能感觉到蒋琬的手在轻轻颤抖,她跪在我身边,不断地呼喊我的名字。
我知道,她在害怕。
但她害怕的不是我死了,而是害怕我死得不够“意外”,不够“天衣无缝”。
医护人员冲了进来,将我固定在担架上。
我透过半睁的眼缝,看到蒋琬正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那里面有紧张,有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她以为,这一次,我必死无疑。
她以为,我那价值百亿的“天穹”安防公司,以及我名下所有的财产,很快就将属于她和她的情人。
她不知道,就在她将我的轮椅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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