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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神弄鬼打一数字

李昀轲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李昀轲的《装神弄鬼打一数字》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第1周第1天凌晨五点江南小城的天刚蒙陈守义跟弹簧似的从床上弹起不是失是昨晚琢磨的“人生大事”有谱了!他趿拉着老伴留下的旧棉一瘸一拐摸去阳膝盖疼得龇牙——老机修工的职业阴雨天骨头缝跟有小虫子爬似阳台角落堆着个落灰帆布包角补丁针脚歪跟他现在的人生一咋看咋不得陈守义蹲下拖出个木箱里面宝贝不少:泛黄的《园艺大全》是帮邻居修花坛顺老花镜腿断了用红...

主角:陈守义,萌萌   更新:2025-10-07 00: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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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周第1天凌晨五点半,江南小城的天刚蒙亮,陈守义跟弹簧似的从床上弹起来。

不是失眠,是昨晚琢磨的“人生大事”有谱了!

他趿拉着老伴留下的旧棉拖,一瘸一拐摸去阳台,膝盖疼得龇牙——老机修工的职业病,阴雨天骨头缝跟有小虫子爬似的。

阳台角落堆着个落灰帆布包,包角补丁针脚歪扭,跟他现在的人生一样,咋看咋不得劲。

陈守义蹲下来,拖出个木箱子,里面宝贝不少:泛黄的《园艺大全》是帮邻居修花坛顺的,老花镜腿断了用红绳绑着,还有件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左胸口别着老伴临终前送的钢笔,说“你这辈子太闷,穿正经衣裳,多跟人说说话”。

他对着镜子套上中山装,扣扣子手抖得厉害——这衣裳买了十年,除了老伴葬礼,就没穿过。

镜子里的老头,背微驼,头发白了大半,左手食指烫疤显眼,那是当年抢修机床烫的,闺女萌萌小时候总抓着喊“爸是超人”。

一想到萌萌,陈守义鼻子就酸。

七年前丫头高考失利要复读,他正跟机床厂领导闹矛盾,火大骂了句“没出息”,萌萌当天就跟劳务输出队出国,七年了,微信都没一个。

“超人个屁,连闺女都留不住。”

陈守义骂完,把老花镜往鼻梁一滑,学电视里老教授:“咳咳,这位同志,你家花该修剪了?”

嘿,装得还挺像!

他把《园艺大全》卷成筒塞帆布包,摸出个创可贴——上次听张婶说剪月季总被刺扎手。

揣着创可贴,心里打鼓:“张婶要问,就说以前管厂里绿化,应该……不露馅吧?”

七点多,社区活动室门口老头老太太扎堆,张婶正愁眉苦脸:“我家月季长疯了,剪不明白,儿子回来该失望了。”

陈守义赶紧把帆布包藏身后,磨磨蹭蹭凑过去,慢悠悠开口:“张婶,你这是藤本月季,得剪徒长枝,留粗壮主枝,不然养分都被杂枝吸走了。”

张婶眼睛一亮:“哟,老陈?

你还懂这个?

我以为你就会修水管!”

旁边阿姨也七嘴八舌:“陈师傅,我家绿萝黄叶子咋救?”

“我家多肉总烂根,是不是水浇多了?”

陈守义心里乐开花——活了五十六年,头回被这么多人围着问!

他把帆布包拿出来,露《园艺大全》一角,假装淡定:“以前在机床厂当‘工程师’,管过绿化,这些是基础活儿。”

“陈工!”

张婶立马改口,“正好,你帮我剪剪呗?

中午请你喝深圳寄来的茉莉花茶!”

“成!”

陈守义一口答应,心里美得冒泡——换身行头说个身份,果然有人理!

跟着张婶到楼下,那丛月季长得乱,枝桠横七竖八还有干枯叶。

陈守义撸起袖子拿园艺剪就剪,心里琢磨《园艺大全》“剪口斜45度”,结果手一抖,“咔嚓”把最粗壮的开花枝剪了!

张婶“哎哟”一声,陈守义脸瞬间红得像猴屁股,园艺剪差点掉地上。

他赶紧把老花镜滑到鼻尖,假装看不清:“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这枝桠太细,没瞅见花苞。”

路过阿姨笑:“陈工,你这剪得跟剃秃瓢似的,明年还能开花不?”

陈守义恨不得钻地缝,正想溜,张婶拍他手背:“没事,剪秃了明年再长!

我儿子去年剪得更惨,把整丛都剪剩根儿,今年照样发芽。”

她拉陈守义坐石凳,倒杯茉莉花茶递过去:“喝口茶歇会儿。

其实喊你剪花,也不是真指望剪多好,就是想找个人说话——我儿子一年回来一次,晚上连个看电视的伴都没有。”

陈守义喝着茶,香味首钻鼻子,心里酸酸的:“张婶,我比你惨,闺女出国七年没信儿。”

“咋回事?”

张婶追问。

陈守义把七年前的事说了,越说越难受,眼泪都快掉了:“我嘴笨,当时好好说,她也不至于走这么久……”张婶拍他肩膀:“老陈,别难受,闺女肯定想你,年轻人好面子,等想通了就给你打电话。

以后没事就来帮我剪花,管你喝茶唠嗑。”

陈守义点点头,心里亮堂多了——装个“工程师”,不仅有人说话,还能说心里话。

中午在张婶家吃面条,下午陈守义没回家,背帆布包在公园晃。

有老太太风筝挂树上急得跳脚,他赶紧凑过去:“大妈,我帮你拿,我以前是‘老园丁’,爬树利索。”

其实他爬树不利索,年轻时爬机床还行,现在老了爬小土坡都喘,但为了“老园丁”身份,还是撸起袖子抱树干往上爬,脚一滑差点摔,幸好抓住树枝。

老太太在下面喊:“小伙子,小心点!”

陈守义心里一乐——都五十六了,还能被叫“小伙子”!

他把风筝拿下来递过去,老太太非要塞个苹果:“谢谢你啊,老园丁,手艺真好。”

揣着苹果背帆布包,陈守义在公园晃了一下午,见人就笑,有人问就往“老园丁老工程师”上靠,好几次差点露馅,没人戳穿,还都唠家常。

傍晚回家,翻出闺女高中时的红裙子,上面还沾着当年高考失利的眼泪印。

他把裙子搭椅背上,对着老伴遗像:“老婆子,今天有人跟我说话了,还叫我陈工、老园丁,萌萌要是在,肯定笑我装模作样。”

热了中午剩下的面条,就着张婶给的茉莉花茶吃,以前觉得冷饭噎得慌,今天吃得喷香。

吃完饭,把帆布包放床头,《园艺大全》摊开,扉页写:“第1周,老园丁+老工程师,成功!”

摸了摸左手烫疤,琢磨:“明天装啥?

要不老教师?

家里还有支钢笔呢!”

窗外月亮升起来,洒在帆布包上,像老伴的手轻轻拍他背。

陈守义躺在床上,嘴角带笑,这是七年来睡得最香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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